魂寄乡月

我亦非我

梦中记(刀)

算去年的文了

时间线是破云后,刺刀前,所以不甜,感觉有点矫情吧


   也许是浅眠的原因,楚慈是经常做梦的,从前这样,现在也反样,好梦也有,恶梦也有,但更多的其是些说不出好坏离奇古怪的梦,这种梦一醒就忘,他自己也不愿回想——无非是一些以前的事,但最后总跳出一个韩越。

反倒是噩梦时,他睡得要熟一些,人家说从噩梦惊醒,他却从未惊过。

美梦醒来,所有美好繁华终为海市蜃楼,烟消云散,从来只是幻影。

噩梦醒来反而恶灵退散,不过大梦一场。

孰幸乎?

他有时候常想,人这一生会不会就如一场黄粱大梦,梦醒,前情往恨统统忘了,散了,没了。他一个人待在一个空空的房间里,无悲无喜亦无嗔。

这两年,他不这样想了,提不起兴趣或是没空。宁愿溺死在噩梦里,现实和梦,他竟分不清那个更惨,哪个更好些。

  去年冬日里比往年都要冷,被韩越烦了这些年精神和身体都不济,又忙着加班,这么一拖就拖成了高烧。下着雪,路灯照着看起来暖哄哄的,他一个人到药店买了药。晚间吃了药早早上了床。病着时身上难受,心里大概也是难受的,可他没力气去想那种感觉是否是难受,流不出眼泪,胸腔却钝钝地疼着,苦苦地酸着。一呼一吸都极烫人,鼻息落在被沿上,结成一层薄薄的湿润。



  韩越回来时已近凌晨,玄关里换了鞋,抬头看鞋柜时却见楚慈那双一高一低地落在那里,不似楚慈一贯的作风。开了灯,屋子里一下亮堂起来,却莫名有些空荡荡,有些冷,明明是半新不旧的一间小区房,往常甚至觉得有些挤。

  韩越一身的火气此刻反正是被冻住了,坐沙发上抽了几支烟,接着踱到卧室里。楚慈整个人裹在被子里,只露出半个脑袋,头发似是比往前黑了许多,再看却是露出的那半张脸苍白非常,带着一股病气,眼捷安稳地在眼底投出一层阴翳,韩越一瞬间对这个楚慈有些陌生,平日里他确实是强硬不屈服的,即使被强迫时,也能感受到他内里对自己的厌恶,于是此时这个近乎于温顺的楚慈仿佛从来没见过。韩越一时间竟有些感慨,脱了外套隔了层被子躺在楚慈身侧。一起过了这几年,身总是在一起的,他想他是真的喜欢楚慈,即使楚慈从未掩饰对他的厌恶,一次又一次地故意挑衅自己,他也还没腻烦。

   有时候实在不能理解他,就打了他,心想这跟古代那些迂腐书生有什么不一样吗?他乖乖地跟自己过,他也对他好,住在这小房子里也行,想去上班也行,不想上班就拉倒不上,要什么就给什么,多少人求不来的小日子?可是打完了又后悔,舍不得他,他想自己是真的喜欢楚慈。

  

   楚慈醒来时大概退了烧,只是头有些晕,发觉身后有个人,韩越。他连袜子也没脱,隔在被子外睡着。

  或许是强迫症,或许楚慈这个人到底还是心软的,拉了被子给那人盖上,被窝里霎时间充满了寒气。

  楚慈闭上眼睛,叹了口气,昨夜照常做了梦,仿佛是读研时的一段奇遇。那场毒品案,他到底谁也没告诉,如果韩越查了自己的话大概也知道。

开端种种危险他倒不在意,只记得最后他似乎跟那个警察说了什么。

  公平、安安心心地穷着。

  还好,无论如何他如今还是这么认为的,还好,这双手起码还是干净的。

 

  

 

 

 



评论(2)

热度(42)